“万卷户”王汝刚的书海宝藏
08/15
09:04
三四十年前，人们将第一批富起来的人称为“万元户”，当时家中存款逾万，那是很了不得的财富。凭借“滑稽王小毛”的角色而在上海滩家喻户晓的王汝刚，虽然在当年不是“万元户”，却也觉得自己“富得流油”：“因为我是‘万卷户’呀！家里藏书万余本，就像每天拥着宝藏睏觉，特别有安全感。”
今日，2019上海书展就要拉开帷幕，“爱书人”王汝刚也拿出了“过年”的架势，除去要帮好友葛明铭的滑稽新书“站台”外，他也一早准备了冷水杯、大折扇等逛展“利器”。不论有没有新书出版或者讲座安排，每年书展王汝刚总要去逛个三五回，而且就喜欢挤在人群中，感受“同好”们“为书痴狂”的劲头，一如自己大半辈子“跌”在书海里“怡然自得”的幸福。
家中藏书万册
昨天，就在书展启幕前一日，内蒙古锡林郭勒草原上都湖边，一座书屋挂上了崭新的匾额。匾额上“悦读”两个大字出自书画家戴敦邦的手笔，那是他赠给小友王悦阳的礼物。而“悦读”二字暗暗嵌入王悦阳的名字，因为这座书屋整整一面书墙逾4500册图书，都是王汝刚和儿子王悦阳的藏书。他们的捐赠，为锡林郭勒上都湖的“爱书人”搭建了一条通往书海的捷径。
事实上，此次捐出的图书不过只占了王家藏书的三分之一。如今，在王汝刚家中还有近万册图书，占满了足有三面墙的书柜、大小两个储藏室，甚至就连地下室的卫生间都堆着尚未分类的图书。这些都是王汝刚的宝贝，他说自己的书无非分四类：买来的新书、淘来的旧书、朋友送的“情书”，自己写的闲书。
新书就是市面上最新出炉的，特别是社科类图书和人物传记，他都要买来翻翻看看。旧书则是自己从小到大逛旧书摊的“收藏”，越是被翻得破旧不堪，越说明书中有“珍藏”。“情书”都是朋友们的馈赠，好多书的扉页上都有签名和情深谊长的题词，因而被他视作“情书”，还有就是《自报家门》《海派滑稽》等，则是王汝刚在忙碌创作演出间歇笔耕不辍的作品。
就像有的人爱存钱、有的人爱收古玩、姑娘们爱买包、男孩子爱囤鞋，王汝刚的嗜好就是藏书。他笑说：“万余册书籍也不是每本都能看完，但看到喜欢的、感兴趣的，总要买回来才安心。”就他而言，扎在书堆里能让心平静下来，不论窗外晴天雨天，无论人生顺境逆境，有书的生活，总是多一分底气、多一分欢喜。
心中自有丘壑
书中自有黄金屋，书中自有颜如玉。倒不是为求黄金屋和颜如玉才爱书，可是书籍给王汝刚带来的福分确实不浅。以老本行滑稽为例，王汝刚之所以和曲艺结缘，就源自最早在旧书摊淘到的一本《江鲍笑集》，那是滑稽前辈名家江笑笑和鲍乐乐编撰的笑话集，出版于1914年，如今除了少数图书馆有馆藏，“流落江湖”的几本掰着手指头也数的出来。
淘到这本书时的王汝刚也就是半大不小的孩子，他对这本笑话集爱若珍宝，规定自己每天只能看几页，因为实在好笑，总也舍不得看完。翻翻藏起来，回味着笑一阵，忍不住再拿出来翻翻。那时候就连父母都觉得，这孩子为了一本书简直“疯魔”，而他们更没想到的是，就是这本书“勾引”着儿子最终走上滑稽曲艺的道路。
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，三十年后，当王汝刚带着儿子王悦阳逛旧书摊，仿佛又看到了从前那个“赖”在书摊前的自己。于是，即便上全托的王悦阳每周只有两日时间和父母共处，王汝刚总要抽出半天时间，带着儿子逛书店和书摊。几十年来，一条福州路是父子俩共同的温馨记忆。每家书店甚至是每个拐角的书摊，都如数家珍，有时候两人分头逛，傍晚时分，再一同心满意足携着“战利品”回家。
不期而遇最美
作为书展的“固定客人”，几乎没有错过一次书展的王汝刚，给“爱书人”的建议是——逛书展，千万不要给自己设限，不期而遇最美好。譬如今年书展重头戏在主题书展，就会有读者想象，今年的书会不会都很严肃。而王汝刚则说，他去年买到的最有看头的书就是《习近平讲故事》：“我自己本就是讲故事的人，看这本《习近平讲故事》就特别有收获，真的不是那种高高在上讲大道理，特别有趣，很多生活化的小故事，读来很亲切。”
在书展中，不期而遇的除了书还有人。王汝刚逛书展也是为了去“碰”那些甚至连名字也不知道的老朋友。连续七年书展，他几乎年年都能碰到一个书迷。那是一个和王汝刚一样爱看人物传记的老人：“头一次遇到他，看他白发苍苍于是我就上前搭讪，老先生那年81岁了。他认出我，拿书让我签名，我每年总要在扉页上写‘祝您长寿’。今年再遇见，他应该88岁了，爱书的人，果然健康又长寿。”
滑稽名家王汝刚
看书习惯：喜欢社科类图书，也爱看人物传记，从别人跌宕起伏的人生中获得不一样的生命感悟。
荐书：《习近平的七年知青岁月》
金银魔术师 沈国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