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太太还将菜饭说成“咸酸饭”,还说川沙人一直是这么叫的。
菜饭在江南一带城乡,应该是家常的。春雨初晴燕双飞,菜畦新绿笋出泥。寡淡地等了一个冬季,自然希望亲近乡野的香蔬,于是割来水淋淋的青菜,在河边洗清,切小块,旺火快炒一下,再下淘洗过的大米,旺火转小火,大半个钟头就可煮成一锅菜饭。开盖一看,白的饭粒,绿的菜叶,黄澄澄的菜籽油渗透进了米粒与菜叶,那股香气实足而率性,真正的农家风情,若是切些隔年的咸肉丁,味道更好。用蓝边大碗堆得山高,可以连尽三碗。再过几天,菜苋新割,就可用菜苋做菜饭。此菜汁液充盈,帮子少而薄,菜叶就格外软糯,还有一股俊朗的香味。